第二章 两种黑夜

感性的黑夜与心神的黑夜（一）

十字若望进一步指出，感性的黑夜「是共有普遍的，许多人都会遇到」。其中也不乏祈祷初学者。但心神的黑夜「只有极少数人才有」。当然，这是由于只有极少数的祈祷者愿意在旅途中坚持不懈地穿越他们感性的漫漫黑夜。大多数的人将自己系之于人、环境以及令自己感到舒适的祈祷和生活方式。例如，一个圣神同祷会的人也许会发现很难在团体祈祷会上放弃自己的坚强感性以及产生的环境，即使是天主吸引他们走向安静和独处。一个常常照章办事的人，往往将自己固定在给予她安全感的熟悉结构里，虽然现在天主愿意她驶向末知。

 

 

入门后祈祷（六十七）

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在他关于十字若望《攀登》第二书的博士论文中指出，十字若望深受其生活时代的士林派的熏陶。他将人的灵魂分为感性和心神。作为一名第一流的士林派学者，他所谓的「心神」指的是记忆力、理解力和意志的官能。因此默观的黑夜不只是净化和转化我们感官的功能，同时也针对我们内在灵魂的这些官能。事实上，对十字若望来说，后者更是关键的转化。他说：这黑夜，即我们所谓的默观，在祈祷者心灵上所产生的两种黑夜或滌练，相当于一个人的两部分——感性的和心神的。第一种是感性的黑夜，它使灵魂在感性方面受洗练，使感性适从心神.，第二种.....是心神的黑夜，它使灵魂在心神方面受洗练，准备它，好与天主结合(《心灵的黑夜》第一书，第八章，第一节)

十字若望进一步指出，感性的黑夜「是共有普遍的，许多人都会遇到」。其中也不乏祈祷初学者。但心神的黑夜「只有极少数人才有」。当然，这是由于只有极少数的祈祷者愿意在旅途中坚持不懈地穿越他们感性的漫漫黑夜。大多数的人将自己系之于人、环境以及令自己感到舒适的祈祷和生活方式。例如，一个圣神同祷会的人也许会发现很难在团体祈祷会上放弃自己的坚强感性以及产生的环境，即使是天主吸引他们走向安静和独处。一个常常照章办事的人，往往将自己固定在给予她安全感的熟悉结构里，虽然现在天主愿意她驶向末知。

这些例子都只是特别的倾向，因为阻碍祈祷者成长的牵挂现在不再是那些被视为不好或故意的罪。我们所谈的灵魂已经在其生活中对天主作了基本的献身。他们已经拒绝有意的重罪，甚至大多数时候，也弃绝有意的小罪。然而，十字若望指出，他们的成长仍被所牵挂和束缚的善所阻碍。我们都曾耳闻：「善是更好的敌人」。但是，一个赞美天主的热愿，或对天主诫命的忠诚，怎么会成为天主在我们内转化工作的障碍？

十字若望用了一个现已极著名的隐喻来阐述他的观点。他首先指明「不是产生于日常惯性中的偶发小罪和不完美......将不会比人心系某物的小罪和不完美产生更大的阻碍......即使这种不完美也许很小。」为说明他的观点，他继续说:「一只鸟儿无论是受制于细线或绳索，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两者都会阻止鸟儿飞翔蓝天......无可否认，细线比较容易扯断，但无论怎么容易被扯断，在未扯断以前，鸟儿仍然无法飞翔」(《攀登》第一书，第二章，第四节)。绳索是有意的小罪，而细线则是紊乱的牵挂。我常常告诉祈祷者这个隐喻，用细线和绳索来束缚鸟儿(祈祷者)会有所不同，因为它所渴望的是在平静的地面上行走。如上所述，细线将不会限制它的行动，但绳索则可能因为太重而影响鸟儿行动。但如果鸟儿希望飞向上主，那么牵挂的细线仍如有意之罪的绳索，依然会成为障碍物。无论是受制于细线或绳索，鸟儿都无法自由飞翔。

也许你们会问到，我的祈祷方式、或对教会诫命和习俗的遵守，为何会成为十字若望所谓的细线呢？既然这些都是有益的，我们怎么能在此谈论紊乱的牵挂呢？这也是十字若望的关键问题：它们引导祈祷者进入黑夜的更深层次和境界。我上述所言之「牵挂」(如果真的能称之为牵挂)不是指感性的满足，而是指心神的牵挂而言：理解什么是正确和适宜的；记忆上主对我的祝福；以及信赖天主及其旨意的愿望。但这些难道又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未完

 

节选自《从枯井中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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