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充满爱的专注

真理与自由

在若望福音中，耶稣告诉比拉多他存在的终极理由:「你说的是，我是君王，我为此而生，我也为此来到这个世界上，为给真理作证：凡属于真理的，必要听从我的声音」。耶稣所指的「真理」是什么呢？若望玛肯莱斯在其著名的《圣经词典》中告诉我们，「真理不仅仅是理智认同的对象，而是要求个人献身的行为。」

对那些选择将自己交付于真理，并宣扬耶稣来到世上是为真理作证的人们，耶稣的真理为他们足够清楚吗？献身需要对耶稣本人怀有巨大的信任。「主，唯有您有永生的话，我们去投奔谁呢？」( 若六68)

 

 

入门后祈祷（五十八）

当耶稣到了他生命最后的高峰时刻——决定他从使命之初起的一言一行的时刻(若二24)，他告诉比拉多他存在的终极理由:「你说的是，我是君王，我为此而生，我也为此来到这个世界上，为给真理作证：凡属于真理的，必要听从我的声音」(若一八37)。比拉多不能，也不愿了解耶稣的意思，他不顾耶稣的说明，并以「什么是真理」这句无耻的回复来结束对话。

尽管如此，比拉多的疑问似乎显得并不浅显和轻率。究竟在《若望福音》中，耶稣所指的「真理」是什么呢？真理这个词在《若望福音》中反复出现，尤其是在第五、七、八章所记载的耶稣与犹太人(即对观福音中的经师和法利赛人)的对质中。正如若望玛肯莱斯在其著名的《圣经词典》中告诉我们，「真理」在旧约中与「信德」密切相连，亦即完整、不可改变、坚韧——并值得人们信任。「真理不仅仅是理智认同的对象，而是要求个人献身的行为。就某种意义而言，人们可以说宁愿去选择或接纳真理而非只是单纯的理智认同。」在新约圣经中，个人献身的希伯来观念依然存在；但现在更是基督亲自来为真理作证，聆听者被召叫向基督交付自己。

聆听真理是将自我自由地交付于耶稣基督，它不仅仅包含在脑海的层面，更注重心灵和意志。我们因而更能了解比拉多所摒弃的问题的更深涵义。聆听耶稣并与他对话交谈要求比拉多的生命(及其所代表的世界)拥有一颗开放和接纳的心，并以此而改变自己。

但对那些选择将自己交付于真理，并宣扬耶稣来到世上是为真理作证的人们，耶稣的真理为他们足够清楚吗？既然本书也是为这些献身交付自我的人而写，那么他们所处的环境也委实令我们关注——并引领我对这些背景作更深的反思。在《若望福音》第十三章里的一段话谈到，对耶稣真理的献身为那些接纳他的人往往并非黑白分明、轮廓清楚的，相反，它看起来有些模糊晦晴，只能逐渐地变得清楚：献身需要对耶稣本人怀有巨大的信任。「主，唯有您有永生的话，我们去投奔谁呢？」( 若六68)

《若望福音》第十三章是若望宗徒对最后晚餐的记载，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若望并没有如我们所期待的那般去描述圣体圣事是如何建立的。他反而从另外一个角度讲述了耶稣为门徒们洗脚的故事，并催迫我们更深地去了解圣体圣事的奥义。圣体圣事在教会传统中一直被视为是基督徒合一的圣事，在我们谦逊地效法基督的爱与服务中，我们也合而为一「你们称我为『师傅』，『主子』，说的正对：我原来是。若我为主子，为师傅的，给你们洗脚，你们也该彼此洗脚.，我给你们立了榜样，叫你们也照我给你们所做的去做」(若一三13-15)。

耶稣如此深远的教导源自于他为门徒伯铎洗脚一事，但起初伯铎断然拒绝了耶稣。虽然在沙漠地区存在着在宴会前要为穿着草鞋走路的客人洗脚的风俗习惯，但这只是仆人的任务。我相信耶稣对伯铎的答覆也适合于我们整个生命对基督及其真理所作的爱的献身。他告诉伯铎：「我所做的，你现在还不明白，但以后你会明白」( 若一三7) 。尽管这些话在当时对伯铎来讲毫无意义可言，但他一定相信基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许过了不久，或是很久以后，他和其他的门徒们才能明白老师耶稣对待他们的方式的真正意义和智慧。

当我们理解这点的时候，这便是整个福音的全貌。《路加福音》第一和第二章记载了玛利亚对当时所发生的一切困惑不解，但她将这一切默存于心，直到逾越奥迹才彰显出真正的意义。耶稣的门徒们也常常误懂他的话和工作。事实上，正如《宗徒大事录》所记载的，升天节那天是耶稣在世上的最后日子，门徒们对耶稣的话仍然是「主，是此时要给以色列复兴国家吗?」耶稣同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关爱教导他们。自他从死者中光荣地复活以后四十天之久显现给他们，讲论天主国的事情，但门徒们仍然无法了解他生活和教导的意义。他们仍然期盼一位政治性的默西亚，一位犹太传统中的革命领袖！他们唯一的希望是在最后晚餐中耶稣坚定的许诺：

「我还与你们同在的时候，给你们讲论了这些事，但那护患者，就是父因我的名所要派遣来的圣神，祂必要教训你们一切，也要使你们想起，我对你们所说的一切」(若一四25-26)。

日后，藉着圣神的恩宠，他们将会了解一切。

 

未完

 

节选自《从枯井中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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