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嘉禄

米兰枢机主教 St. Charles Borromeo
 11月4日

16世纪,圣教多难,教会的中流砥柱,改革运动的中心人物共有四位:教宗圣庇护五世、圣斐理伯·内利、圣依纳爵和今天瞻礼纪念的圣嘉禄。

圣嘉禄出身意大利米兰贵族,生于1538年10月2日。父亲是包络米伯爵,母亲出自名门,是教宗庇护四世的姐姐。嘉禄弟兄姊妹六人,自幼热心敬主。年十二岁,行剪发礼,在米兰学习拉丁文。毕业后,入巴维亚大学,在学校里,就已有超凡的圣德,被同学奉为模范。二十二岁那一年,考取博士学位。

1559年教宗保禄四世逝世,嘉禄的母舅梅田西枢机当选继任,即庇护四世。

嘉禄圣德卓著升任枢机,兼米兰教务管理员。不久,朝廷任命他为波伦日、罗麦雅特使,葡萄牙、瑞士、荷兰“等国和方济各会、加尔默罗会及其他若干修会“保护人”。嘉禄虽然身兼数职,处理公务,井井有条。他在百忙中,还抽出时间,从事音乐和体育活动。

嘉禄是一位博学多才的知识分子,热心提倡学术研究,在梵蒂冈创设了学术研究协会,延聘专家作学术演讲,担任专门研究工作。

嘉禄在教会拥有崇高的地位和权力,可是他非常谦逊,常常担忧自己的地位太高,自己的权力太大,惴惴不安。他渴望早日挂冠求去,入隐院修道。有一次,巴格德主教可敬的巴尔多禄茂到罗马,嘉禄就将自己的心事告诉巴尔多禄茂:“你知道我的环境,我希望把这些公职卸去,入修院隐修,与天主日日晤谈,外界的联系,一概断绝。”巴尔多禄茂就劝他不必担忧,天主赏赐他这个尊贵的地位和权力,是叫他充分利用,为圣教会服务,所以他必须努力工作,帮助圣教会,传扬福音,荣主救灵。

教宗庇护四世就任后不久,决定重开脱利腾大公会议(该会议于公元1552年起休会),负责执行这项伟大任务的就是圣嘉禄。1562年,脱利腾会议复会,这次会议(脱利腾会议的第三部分)历时两年,召开大小会议多次,讨论各项有关教理和教会纪律的重要议案,会场最活跃的人物是圣嘉禄。历史性的脱利腾大公会议,获致如此美满的成绩,圣嘉禄是第一位功臣。

在脱利腾会议进行中,嘉禄的父亲包络米伯爵逝世,爵位按照法律应由嘉禄继承。嘉禄一心献身事主,视富贵如敝屣,就将伯爵的名衔让给叔父儒吕。

1563年,嘉禄领受了铎品神职,两个月后,祝圣为主教。可是他教廷的公务太忙,一时来不及上任,赴米兰治理教区。教会根据脱利腾大公会议的决议,准备编制要理书,修订礼仪和圣教音乐,这任务又落在嘉禄的肩上。

那时候,米兰教务由副主教代理。这位副主教忠实执行大公会议的改革方案,由一批耶稣会士协助办理。圣嘉禄获得教廷批准,忙中偷闲,赴米兰召开教务会议,视察本区教务。临行时,教宗授予他意大利全境特别钦使的荣衔。

他到了米兰,受到信友的热烈欢迎。第一天在主教大堂讲道,主题是圣经上耶稣说的:“我渴望而又渴望,同你们吃这一次逾越节羔羊。”

米兰教务会议按照脱利腾大公会议的决议,也拟订神职人员的训练方案,对于弥撒圣祭、施行圣事、星期日讲解要理等其他重要问题,也拟订了周密贤明的执行细则。

嘉禄以特别钦使的身份在多斯卡尼处理会务期间,奉召返回罗马。教宗庇护四世病笃,嘉禄和圣斐理伯·内利随侍左右,为教宗送终。新教宗圣庇护五世登极,挽留嘉禄继续在教廷供职。嘉禄因米兰教务亟待自己治理,不容久离任所,婉言拒绝。教宗无奈,准他离京,临行时赐予特别祝福。

1566年4月,嘉禄到米兰,致力整顿教区纪律。他自己以身作则,操务苦行,生活俭朴,主教府收入全部用于慈善事业。有一次,人们见他的被褥太薄,特给他添置一条厚被。嘉禄道:“不必买,假如天气寒冷,上了床,身体自然会暖和。”

亚斯底主教随圣嘉禄视察教区。他在嘉禄参加的殡礼中,发表诔词道:“我随嘉禄主教视察教区,天气非常寒冷,他深夜还在卧室读书,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长衣。我问他要不要加穿一件衣服。他答道:‘我没有别的衣服,白天我穿主教的礼服,夜间穿便服。我只有这一件便服,夏天和冬天都是一样。’”

嘉禄把主教府的银器卖掉,所得的钱,全部捐给贫苦的教友。除了慈善事业外,嘉禄复拨巨款资助学校。杜爱英国学院,大部分基金都是由嘉禄捐助的,所以亚伦枢机称他为“杜爱英国学院的创办人”。

嘉禄为本区神职人员组织退省神工,他自己每年参加避静两次,每天早晨,奉献于弥撒圣祭前,行告解一次。

嘉禄对教会所订的礼仪非常注意。无论他有什么急事,或是遇到冗长的礼仪,总是用心地诵念经文,绝不草率。

嘉禄爱主的热忱鼓舞着众人修德行善;嘉禄的善表,是他整顿教区纪律最有效的武器。他召集教务会议多次,拟订改革纪律的详细方案。嘉禄在推行改革运动时,恩威兼施。

嘉禄的口才并不很好,他讲道完全靠个人的努力,才获得成功。他的知友亚基利说:“嘉禄没有天生的口才,说话的声音又很低,可是他一上讲坛,字字打入听众的心坎,这一点确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嘉禄对儿童的要理,非常注意。除了督促本堂司铎每主日讲道以外,他又创设了教理研究会。研究会拥有七百四十所教理学校,三千名要理讲解员,四万名学生。圣嘉禄可以说是“主日学校”的鼻祖。他创办的公教主日学校,比新教的主日学校早二百年。

嘉禄的传教工作,多次获得巴尔纳伯会的协助。1578年,他创立了“圣盎博罗削会”,会士都是不加入任何修会的司铎,志愿为主教服务,矢发服从主教的圣愿。会士们协助嘉禄办理许多传教事业。

嘉禄大刀阔斧的改革,遭到当地权贵的反对,这在情理之中。关于教会和地方行政机关的权限问题,双方相持不下,请求教宗和国王裁断,结果嘉禄获得胜利。

有一次,嘉禄视察教区,市政参议员乘机兴风作浪,妄称嘉禄无权视察,要求教宗将他撤职。可是国王却支持嘉禄,命令总督尊重主教的教务视察权,市政机关不应妄加干涉。

若干反对嘉禄的人,计划阴谋暗杀圣人。凶手埋伏在主教小堂门口,嘉禄跪在祭台前念晚祷经,凶手开枪射击,嘉禄仅受轻伤,安然脱险。

米兰农田歉收,粮荒严重。嘉禄募集谷麦,赈济灾民,主教府每天供给三千灾民的口粮。

嘉禄致力训练神职人员,创设修院三座;十八年内召开教务会议十六次。

1575年,嘉禄为举行圣年大赦前赴罗马。第二年,米兰举办圣年大赦,教友云集,盛况空前。

米兰大疫期内,总督和缙绅离城逃避,嘉禄不顾生命危险,留居城内,主持救济工作。主教府神职人员不够分配,嘉禄就向各修院呼吁,请求协助,修士纷纷响应主教的号召,全体动员,参加看护病人的工作。这一次米兰疫病的严重,空前未有,丧命者不计其数,商业停顿,粮食缺乏。嘉禄每日需筹募粮食银钱,供应数千人的膳食,历尽辛苦。主教府的财产全部变卖后,嘉禄还欠了许多的债务,他甚至将宗教游行所用的帐篷都全部拆下来,裁制衣服,发给灾民使用。

嘉禄建造了许多临时医院,在街道上搭起临时祭台,病人可以在自己的窗口望弥撒。嘉禄重新将教友们组织起来,协助神职人员看护病人。他自己每天亲自往城内各区照顾病人,给他们准备善终。米兰大疫,于1576年爆发,两年后(1578年)方才终止。嘉禄在这两年内,献出全部身心为病人服务,日以继夜,心力交瘁,个人的生命安全,早已置之度外。

1580年,十二位英国青年,由罗马前往英国传教,道经米兰,嘉禄热情招待他们,其中一位还在米兰讲道,那就是十八个月后,在英国为主致命的真福雷夫沙文。

嘉禄与圣类思·公撒格相遇是1580年的事。那时候,圣类思还只有十二岁,初领圣体时,送圣体给他的,正是圣嘉禄。

嘉禄公务繁剧,睡眠不足,身体一天比一天衰弱。教宗额我略十三世禁止他在封斋期内守斋太过分。

1583年,嘉禄以教廷特派视察员的身份,巡视瑞士,他全力劝化新教徒归正。有一天,遇到一个不识字的牧童,费了很长的时间,教他念天主经、圣母经,待他念会了,方才走开。

沙华公爵身患重病,群医束手无策,家人已给他准备后事。嘉禄闻讯,亲往探视,到了病室,公爵欢呼道: “我决不会死,我一定会好的。”第二天,嘉禄送圣体给他领,并为他祈祷,公爵的病立刻好了。

1584年,嘉禄的身体,比以前更衰弱。十月里,到华拉流山作了一年一度的退省神工。当月24日起病势恶化。29日赴米兰,诸圣瞻礼日,在故乡亚隆伯做了最后一次弥撒,追思已亡瞻礼在米兰领受最后圣事。11月4日子时,安逝主怀,享年仅四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