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式灵修|44.探索之路,困惑之路

2020-11-27 08:23   文/詹姆士•马丁  阅读量:5695

探索之路:在认真寻觅后,你可能会发现某个宗教传统,十分符合你对神的了解、你对团体的渴望,甚至与你的个性相合。

困惑之路:为这群人来说,寻找天主是个奥祕、是个烦恼,或者是个问题。

依纳爵之道是个邀请,针对那些一直相信神的人、那些相信神但不信宗教的人、拒绝神的人、回头寻找神的人、探索的人、困惑的人。依纳爵之道在你的路径上与你相遇,引导你更接近神。

——六条通往天主的路径(四)

接上篇

第五条,探索之路
      几年前,我和一个非主流剧团一起工作,他们正在制作一部新戏,是关于耶稣和犹达斯(犹大)之间的关系,剧名为《犹达斯最后的日子》。与饰演犹达斯的演员、编剧以及导演会面数次后,我受邀帮助演员更深入了解这主题的内容。后来他们请我担任这部戏的「神学顾问」。其实这并没有表面看来那么奇怪:在历史上,耶稣会士一直活跃于剧场,从一开始便在他们办的学校中广泛运用戏剧。

      在这六个月期间,我发现自己跟演员们不只谈论耶稣和犹达斯,也谈到他们的灵修生活,并在我们无拘无束地讨论关于福音、罪和宽恕,还有信仰当中,回答他们提出的问题。

      有好几位演员曾在不同的宗教传统间穿梭,寻找某个「合身」的信仰。一位名叫叶塔的演员饰演玛利亚• 玛达肋纳(玛利亚),她母亲是天王教徒,父亲是犹太人,他们决定让她长大后自己选择宗教。「但是我还没选择。」她说。(顺道一提,在本书中,当我引述人们所说的话或讲述他们的故事,都经过他们许可。)我与演员们相处的时光中,不只发现许多关于剧场的事,也遇见一些人在一条以往我不曾遭逢过的路上旅行。他们走在探索之路上。

      以他们这一行来说,这并不令人惊奇。一位好演员往往透过花时间跟某个来自特别背景的人相处,来揣摩某个新角色。譬如,在为一部关于警察生涯的戏预作准备的演员,会花时间去与真实生活中的警员相处。所以,他们自然会有「探索」的概念。花一段时间去体验别人的生活处境,与花时间进入另一宗教传统体验,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不只演员,其他比较安定于自己宗教信仰的人,也往往发现透过与其他宗教传统的互动,在灵修修行上有所增长 。几年前,一个主日的早晨 ,我在费城外围靠近我父母家的一所基督教贵格派聚会所中,因体验到自己祈祷的丰富而惊讶不已 。 虽然我对独自默观祈祷以及在天主教弥撒中与众人一同朝拜,有充裕的经验 ,但贵格会的「静默聚会」 (gathered silence,大家一起静默祈祷),是我从未想象过的一种默观 。 他们的传统也丰富了我的传统 。

      探索,为美国人而言,尤其来的自然,而且不仅是在美国历史中,也是在我们伟大的文学作品中所歌颂的主题:哈克 (HuckleberryFinn)是个探险者,杰克.伦敦 (Jack London ) 和维拉.凯瑟 (WillaCather ) 小说中的男女英雄也都是 。 而这不过是举两位知名作家为例而已 。 土生土长的美国宗教作家一—尤其是超越主义者爱默森 (RalphWaldo Emerson) 和梭罗 (Henry David Thoreau) ——是内心的探索者。惠特曼 (Walt Whit-man) 写道:「徒步前行,心情轻快,我走在宽敞大路上,健康、自由,世界在我眼前……前方长长的棕色小径引我走向任何我选择去的地方。」

      在美国的信仰中,探索也显得自然,许多美国人因偏离了童年的信仰或因组织化宗教的缺失,以及缺乏广泛的宗教训练,而排拒原来的宗教,于是为寻觅一个「适合」自己的宗教而踏上追寻之旅——而追寻(译注: quest',源自中世纪骑士长途跋涉寻找圣杯的传说)本身就是个灵性的比喻。

      走在探索之路上的益处显而易见。在认真寻觅后,你可能会发现某个宗教传统,十分符合你对神的了解、你对团体的渴望,甚至与你的个性相合。同样,回归你原来的宗教团体,可能让你对自己「心灵的家」有一种新的领会。探索者可能对他们所找到的团体更加心怀感谢,也比较不把他们的团体视为理所当然。最感恩的朝圣者,是已走过最漫长旅程的人。这条路径有着和独立之路类似的陷阱:不肯安身于任何宗教传统,因它们皆不完美。探索者更大的危机是不安顿于任一宗教传统,因为这些都不适合他们:能满足他们需要的那位才是神。神变成一位作家所谓的「口袋尺寸的神」,小到可以在神不适合你时放进口袋里(例如当圣经说了你不爱听的话),而只在方便时才从口袋里掏出来。

      另一危机是缺乏承诺。你的一生可能成为探索的一生——经常在抽样试验,心灵上有如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当这路径变成了目标,而非追求神,这些人最终可能发现自己生命不满全,困惑、失落,甚或有些许伤悲。

 

第六条,困惑之路

      最后这条路径跨越其他所有路径,在不同的点上与它们交会。在困惑之路上的人带着童年信仰,忽冷忽热——有时觉得相对地容易相信天主,有时又觉得几乎不可能相信。他们未曾「背离」,但也没有持续联系。他们在祈祷中向天主吶喊,然后怀疑为何似乎没有得到回答。他们在重要时刻直觉到天主的临在,或许也在宗教礼仪中察觉到,但发现自己对归属于一个教会、一所会堂或清真寺的问题感到困扰。他们可能偶尔祈祷,尤其是在迫切需要时,或是只在重大节日才去参与礼仪。

      但为这群人来说,寻找天主是个奥祕、是个烦恼,或者是个问题。    这条路径的主要益处是:它往往帮助人们微调自己童年时代已有的信仰,不像那些认为自己很清楚归属于宗教或不归属于宗教的人,这些人尚未下定决心,所以他们经常在修正自己对宗教投身的概念。

      但困惑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变成懒散,由于某个批评而不去礼仪崇拜,可能导致完全脱离宗教组织,因为太费事,或者因为归属于一个要求慈善和宽恕的团体,太耗精力。

      在进入耶稣会前,我的成年生活大多在这条路上度过。孩提时期,我在一个有爱的天主教家庭长大,但对信仰不很热心。我们家定期去教堂,但并不从事那些非常虔诚的天主教徒才会做的事——每餐做饭前祷、时常谈论天主、睡前祈祷,并且念教会学校。在大专期间,我对天王愈来愈困惑。

      贾琪那神祕的答案感动了我,再给天主一个机会之后,我回到教会,但是散漫以对。我不确定到底自己相信的是什么,或者是谁。所以有好几年时间,我那「问题解决者」的天主形象,被更无形貌可言的属灵概念取代:天主是生命力、他者、遥不可及的那一位。虽然这些是有效的天主图象,但除了这些抽象概念之外,我就再没有任何「天主可能是其他样子」的概念。而我推想,事情大概会持续如此,直到我死去。

      然后,我二十六岁时,有一晚下班回家,打开了电视机。大学毕业后我在奇异家电 (General Electric) 找到一份工作,但渐渐开始对这工作感到不满足。之后,连续多年工作到很晚且周末还要加班后,我也开始出现和压力有关的胃病,并且怀疑当压力更大时,我还能承担多少。那天晚上,电视播映的是一部关于牟敦的纪录片,一个在1940年代初期转身离开了放荡生活,进入熙笃会隐修院的人。他脸上的表情在对我说话:他的面容放射出一种似乎是我所不知,或至少是已然遗忘的平安。这影片引起了我的兴趣,第二天我买了牟敦的自传《七重山》,开始阅读。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内心有种渴望,想要仿效牟敦做过的事。或许不是加入隐修会(因为我太爱讲话),而是度一种更默观、更虔诚的生盾。这经验帮助我离开迷惑之路,走上信仰之路,引导我进入耶稣会。

     这些便是许多人似乎会经历的六条旅程。关于寻找神,依纳爵有什么话要对在这些路上的每一个人说的?答案是:可多着呢!依纳爵之道是个邀请,针对那些一直相信神的人、那些相信神但不信宗教的人、拒绝神的人、回头寻找神的人、探索的人、困惑的人。依纳爵之道在你的路径上与你相遇,引导你更接近神。

节选自《平凡见神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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